慢慢地把米碗放在井台上,语气很轻松:“你瞧她在府里张狂地厉害。其实不过是见识浅薄的妇人,她那套拙劣的把戏,连我都瞒不过,何况顾庭树、顾克天呢?顾克天以前在大理寺断案,是出了名的酷吏。我们且瞧着吧。”
两个人照例在家里熬粥做饭,艰难度日。
顾家三口人回到家里,才骤然得知了阿桃难产而死、胎儿被杀、公主畏罪潜逃的消息。
屋子里跪了满满一地的佣人,垂首不语。海棠保持着一贯平淡谨慎的语气,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顾太太先是哭晕了过去,丫鬟们簇拥在她身边,拿药打扇子,又忙着传大夫。
顾克天和顾庭树站在厅堂上,一起沉默着,好像被钉死在了地上。
海棠汇报完毕,见没人发话,只好垂下头。
空荡荡的庭院里,冬天的风呼呼刮过,顾太太嘶哑绝望地哭泣,哭自己未见面的孙儿,又咒骂灵犀的阴狠恶毒,哭了一阵又晕过去。‘
过了很久,久到海棠的膝盖都跪麻了,而顾太太也早已经被搀扶到了内院。
顾克天,终于开口了:“你再讲一遍,从头到尾。”
海棠直起腰,无意间瞧了顾克天一眼,宛如被利刃割到似的,她自进门以来,似乎从来没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