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苟延残喘至今。”最后九层阶梯，他走得极缓慢，像是走在悬崖边上一样，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得个粉身碎骨，连带着他说话也很是缓慢，“多活这十几年，极云，你不觉得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吗？至少你我都见到了妖儿，人生也算圆满了。”
秦极云听着，忍不住笑，笑容温婉而灿烂。
她点头赞同：“王爷说得极是。多活了十几年，将妖儿养大，也已经够了。”旋即却还是叹息一声，“只可惜，死之前，不能再见到妖儿了，我都不知道现在的她，是长成什么样子了。”然后又喃喃道，“我还想再见见褚王，还想再见见岳岩，还想再见见皇兄。可惜了，但愿下辈子能再见吧。”
她目光很是平淡。
显然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已经做好了直面死亡的准备。
尽管死亡很可怕，视线黑了，呼吸停了，心跳静了，大脑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但只要能和褚紫晟死在一起，为了他们的女儿，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妖儿不会被带走，那他们的死，也算是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