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迟迟下不了笔。写什么?写自己不是故意爽约?还是写兵营之苦?
沉吟半晌,提笔写下了一首诗:
问君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楚溆搁下笔,张苍抹着头发凑了过来,伸着脑袋看了看,啧啧叹道:“啧啧,楚哥,没想到啊,你还是个情种!”楚溆抬起一脚,果断地把他踹一边去了。
又重新铺了一张纸,这封信是写给祖父的。等写好了信,落了款,墨迹一干,小心地折了,拿火漆封起来,随着兵部的信札一起寄了出去。
他们这些在前线的人,书信是要经过兵部验看的,当然,私下也有渠道,不过,楚溆现在不想有什么麻烦,按部就班比较好。
想起石初樱,楚溆想得出神,本能地抚了抚腰间的荷包,摸出一粒百灵丹放到嘴里,感受着它慢慢的溶化,以及它所带来的一丝丝甜意,就好像她的樱唇一般甜。
然后,再摸出一颗放进嘴里……
眼看着楚溆没意识地伸手摸出了第三颗,张苍再也忍不住了。他叫道:“喂,兄弟,你也太过分了啊,这个东西能当点心吃么?!”要不要这么狠啊!他们可是只有受伤了才舍得吃一颗的。这家伙居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