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妹几个也算生不逢时,赶上那个年代,性命尚且朝不保夕,不忍耐又能如何?一不小心随时可能面临死亡。也许正是因为死里逃生过的人,所以,才格外看淡了一切?
卫讷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石初昀见来人的眼睛像刀子似的把自己从头到脚刮了几遍,心里很是不舒服,不由蹙了眉头,但也只是抚着手里的茶碗没有言语。艰难的生活已经教会他要谨行慎言,轻易不要恶言出口。
卫讷见状暗自点头,孺子可教也。其实他比人家也大不了几岁。
卫讷打量够了,又抿了口茶水,展了展袍摆,对石初昀说道:“如此也好。不过,从这里往西去总有五六日的行程,有些偏僻路段多不太平。我是走过几趟的,车辆和护卫我会准备好,请不要再推辞。不然真有个什么,喜事变坏事,岂不是罪过?”
人家都把话说尽了,石初昀也不再坚持,毕竟他已经好几年不曾往外边去了,真心不知道到外边现在底什么情形,又带着母亲和妹妹,他也不敢大意,当下便又郑重谢过卫讷。两人又约定了后天启程。
白氏见他们说完正事,很想多打听些小女儿的事,便嘱咐儿子留卫讷几个吃午饭,又吩咐女儿去准备些菜蔬。他们家如今早养不起下人,又没钱去外头叫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