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不多久就到了地儿,拜了堂,她又被掺进了一间房。
清贫人家,仪式很简洁,不久她就罩着红盖头在炕上坐着了,片刻之后,盖头被掀开。
崔准绛服赤履俊挺如松,黑眸湛然深邃,眼角眉梢虽看不出多大的喜色,但是神色温和,任桃华一直吊着的心才着了地。
“娘子,院里请了些街坊喝酒,我敬完酒就回。”
任桃华心怦怦跳着,轻轻点了点头。
他出去后,任桃华环顾打量着,这间新房空间不大,南面火炕就占了一半的地儿,除了炕上的旧黄杨木橱柜和西面堆满了书的漆格书架,地下的桌椅板凳都是用木头自己钉的,很是粗糙,墙上和窗格上都贴着大红的纸剪囍字,炕上铺着簇新的大红地绣百子被褥,上面撒着花生莲子桂圆大枣,煊染出几分喜气。
面前的圆桌子放了些点心和一壶酒。
任桃华等了许久许久,崔准才有些脚步踉跄地回来了。
任桃华见他面色潮红,知道他定是没少饮酒,便过去扶了他坐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妇人拎了一大壶茶走了进来。
“崔先生,解酒的茶水。”
“有劳佟嫂。”崔准微笑,起身谢道。
佟嫂替崔准在粗瓷海碗满上茶,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