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我也在莫斯科,卡佳说,那年我给自己起了个俄语名字——卡婕琳娜,昵称卡佳。
你在莫斯科还有朋友对吗?所以,你每个周末买明信片,寄到莫斯科去?
看电影吧!
她不再回答,安静地缩在沙发里,整张脸陷落于阴影。
vcd放完《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二十岁的我没有流泪,只觉得故事有些意思,仅此而已。
卡佳沉默了两个多钟头,没去过洗手间,也没说话。最后,片尾曲响起“亚历克桑德拉……亚历克桑德拉……”我蹲在她跟前,看着她低垂的眼皮。跟我说说莫斯科吧?
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最好别知道,否则会后悔的。
她的目光别向房间尽头,仿佛墙上晃动一扇无形的窗,推开就是那座冰雪覆盖的城市。
莫斯科,五海之港、森林中的首都、千顶之城、无数次被烧毁又无数次重建的不死之城。而对我来说,莫斯科是一部电影——四十多年前,我被公派到莫斯科电影学院留学,学习电影导演与编剧。
在拉紧窗帘幽暗静谧的顶楼房间里,从她嘴里说出的前尘往事,像胶片放映在霉烂开裂的天花板,纤尘不染的地板,迷宫般的书架上……
1958年,在莫斯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