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茶水。他把瓷片浸泡进去,约莫两分钟后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又泡回去,再拿出来。如是三次,他才微微点了一下头,眼神似乎找到了答案。
    “看出东西来了?”我问。
    尹鸿让我看那道白口的边缘,手指抠住。我瞪大了眼睛,视线顺着他的指尖移动,却没看出什么端倪。尹鸿道:“瓷器的釉面叫作玻璃相,一般经久不变。不过若是环境太差,釉面就会发生沁蚀,个别部位变得松软,拿锐物一抠,会有粉末下来,俗称酥骨,科学名叫作钙化。”
    银匠一般小拇指都留着长指甲,便于掐银做记号。他用小指甲往白口底部一刮,我清晰地看到指甲缝里嵌入一星白色微颗粒。
    “焗瓷工匠在修补瓷器时,最头疼的就是碰到酥骨,无论钻孔还是向前,釉色往往一碰就掉一大片,让局面难以收拾。”
    “这么说,这白口也是个酥骨的痕迹?”
    尹鸿的语气里略带困惑:“是酥骨没错,可却像是故意弄出来的。你看白口周围的釉面,似乎有星星点点的钙化斑点,浮于表面,这是用银粉撒上去的。你敲一下会发现,其实质地并未软化,硬实得很。民国有一种造假手法,即故意伪造酥骨痕迹,以新瓷冒充旧瓷。”
    我瓷器水平太差,理解起来有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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