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观测着星空,瘦小的身躯一点都不摇晃。那姿势,活像一个向天神祈祷的古代女祭司,用神秘的手势和上天沟通着。
我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等她观测完,才开口询问她在干吗。戴海燕一边往本子上记录,一边回答说:“我想要再验证一下这个坐标,看是否足够准确。之前毕竟是模拟,沈奶奶送的这副牵星板,品相很好,可以实地测一下。”
“没用的。”我摇摇头,“现代仪器都做不到的定位,别说这些古代的粗糙器具了。”
“我同意你的观点,现在科技的进步,不是古代所能比拟的。”戴海燕扶了扶眼镜,“但这不代表,眼下牵星板没有用武之地。”
我心中一喜,连忙请教。戴海燕道:“刚才开完会,我回去想了想。药不是以画线的方式记录搜索航迹,这给了我一个启发。我发现我们进入了一个误区。目前我们计算出的方位,都是从那四句话里推断出来的。如果对那四句话的理解不准确,从根儿上就错了,那接下来的推算再精密,也是南辕北辙。”
“你是说我们的解读不对?”
戴海燕把牵星板收好,朝船舷里侧靠了靠,反问道:“我在想一个问题。你家的祖先许信在这里击沉了福公号,把坐标封入五个青花罐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