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上两句,这时外面却有庶仆报道:“宗相公到了!”
李乘风倏地挑眉,堂内几个人屏息等着,却未听到从前惯有的轮椅移动声,只有极轻又稍显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似乎脱了鞋履,继而由庶仆移开门,却也不着急跨门进来。
不太热烈的晨光抢先踱进了堂,众人抬眸看去,只见宗亭稳稳站在门口,闻得他开口道:“不知殿下在此,臣这样贸然前来唐突了。”说罢只低头揖了一揖。
李乘风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目光越来越冷厉,被欺骗捉弄的厌恶感瞬间升到了极点,言语也十分刻薄:“宗相公双腿不是废了吗?”
“废了又如何赶走吐蕃平定反贼?陛下对臣有殷殷嘱托,上苍恐怕也看不过去,遂佑臣在陇西得了神药,殿下为何见之一脸失望?莫非臣残废了殿下才开心?”他语气平和,气势却分毫不输李乘风。
里边一群人已听出了这里边的暗斗,更不敢出声,只有太常卿投去看好戏的目光,并道:“宗相公回来得正好,眼下内朝外朝皆遇大事,最是人手不够的时候,中书省也亟需你来主持哪。”
他装作蒙在鼓里:“某刚刚赶回长安还未接到任何消息,发生了何事?”
宗正卿不待李乘风回答,已面露哀色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