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把脸埋在了我的颈间,然而没几秒他却又抬起头来问我:“你出来多久了?身上怎么这么凉?”
和心里的凉比起来,身上的凉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想从何安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然而他力气太大了,而我现在被他抱着竟发觉自己根本使不上力。难道还在贪恋着什么吗……
“易生,你——”何安这时忽然吻上了我的耳侧,他的唇上还是温热的,呼吸也是很暖的温度,我就感觉到自己那已被冻僵的耳朵被一个温暖而潮湿的物体轻轻舔舐着,最初的时候又痒又疼,到后来就渐渐觉得知觉开始在恢复了。
为什么不躲开。
我听见自己心里面有个声音在重复地问着,其实我的理智也在告诉我不应该这样由着他,应该拒绝的,应该转身就走,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样亲密的举动又算什么?可是,身体却万分诚实地僵在了那里,不想动。
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我靠在何安的身上,内心忽然就觉得无比的悲凉。说到底我刚才对他的种种反应无非是因为我还深深地喜欢着他,仅此一点,就让我觉得无能为力也无法翻身。
眼睛里似乎流淌出了什么东西,蜿蜒着下行,经过下巴,滑落。
这种天气最讨厌的就是因为太冷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