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葱。严陌远远走来,便见到树下有一女子的纤弱背影。
韩姝今日打扮得非常素净,藕荷色的襦裙,一头乌发松松的挽了一个随云髻,更显其玉颈白皙,平添了一股柔弱感。所带首饰也非常简单,一支白玉簪子与一对珍珠耳坠,手腕上松松戴了一只水头极好的翠玉镯子,是她身上最为浓郁的颜色。这镯子还是她临行前,姨母硬套在她手上的。
之前她姨母与她娘要将好好打扮一番的想法,俱是让她拒了。女子都爱美,可韩姝想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何必做出样子与人看。韩姝素来有主见,韩家人也是知晓的,只能依着她。
所以当严陌到后,见到的便是一个衣着素净宛如小家碧玉似的女子。
她长得并不是很美,至少与阿姐是不能比的,脸蛋上脂粉未施,却看着出奇顺眼。
严陌走近之前并未出声,到了近前来,却是吓了韩姝一跳。
见此,严陌忙拱手歉道:“韩姑娘,严某唐突了。”
韩姝稳下心绪,看向来人。
一袭简单的青袍,更显对方长身玉立,眉目清秀俊逸,满身俱是儒雅的气质。
这就是那名年逾二十六还未娶亲的严公子?
韩姝不禁绯了粉面,半垂下玉颈,小声道:“这不当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