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隔上几天,回夫婿家探望一番便是,模式与南姗基本雷同,区别不过是,公主去婆家 时,婆婆要仔细瞧公主的脸色,而南姗去婆家时,要仔细瞧婆婆的脸色。
坐在皇帝身畔的钱皇后,脸色并不好,脸上堆出来的笑意,很刻意,也很勉强,南姗很想往她脸上吐两口唾沫,据小包子阐述,当御医报说南妩难产,大人胎儿恐难两全之际,钱皇后张口便道——皇嗣为重,自是保胎儿。
没 有丝毫犹豫,没有半点迟疑,一点思考为难的表现都没有,呵,真该叫她躺到产床上,体验一把随意被人抛弃性命时,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如此视人命如草芥,或许 刚好遇到老天爷睁眼,钱皇后日夜烧香跪拜佛祖,一直期盼多个孙子,到头来,从血淋淋母体里抱出来的,却偏偏是个孙女。
噢,对了,钱皇后目前唯一的孙子,已三岁过半,还在贵人语迟着,已经许久没在人前露过面了。
黄昏日暮中,南姗走出宴饮的大殿,暖风拂面,花开正好,体形优美的海棠树枝头,绽满点点吐蕊的绯红花朵,在轻轻扬扬的微风中摇曳起伏,如画一般美好的景致,缓步绕过一片海棠花林,萧清淮迎面走来。
云芳往后退几步,萧清淮亲自扶住南姗的胳膊,轻声问道:“可有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