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盈盈起身,口中回道:“谢殿下。”
萧清淮伸手提起一杆笔毫,对娉婷而立的南姗温和笑道:“姗姗,孤还要写几笔字,你许久未见岳父,便话会儿家常吧……”正要提笔蘸墨,萧清淮忽然又道:“你不是带着恺恺一块去勤政殿了么,怎么就你自个来了,恺恺那小子呢?”
南姗略感头疼道:“他这会儿在和皇上玩儿球,皇上交代,等恺恺玩够了,自会让苏有亮送他回去……恺恺性子最皮最野,也不知会不会惹皇上生气。”
有个皇帝当公爹,南姗一直倍感压力山大,生怕哪点出了错,惹他不快生气。
萧 清淮将笔头浸入砚台,翻转笔杆,饱蘸浓墨,素有寡言少语之名的萧清淮,这会儿侃侃而谈,吐字如珠:“稚童懵懂无知,不懂事极是正常,恺恺还不到两岁半,如 何能与大人相提并论,大人尚且经常犯错,何况小儿乎,放心,恺恺那小子还没有把天捅个窟窿出来的本事……你有话快和岳父说,等孤写好几幅字,咱们去御花园 逛逛。”
南姗明眸微转,眼波流动,轻声笑道:“那殿下你写慢点儿。”
萧清淮已在雪白的宣纸上,落下浓黑的笔迹,闻言回道:“孤今天不写草书。”
南姗被萧清淮的回答逗得发乐,不由掩口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