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静静地瞌闭,南姗将寝殿中各处烛火吹熄,只余璧角的夜明珠,散发着袅袅柔和的光芒。
解下悬挂而起的帘帐,南姗轻轻翻爬进御榻里侧,摇了摇闭目养神的萧清淮,低声道:“皇上,别坐着了,躺下歇着吧。”萧清淮睁开眼睛,将南姗拉到怀里,一只手顺着里衣的胸襟摸了进去,温热的呼吸亦扑簌在脖颈,南姗缩了缩脚趾的功夫,已被萧清淮密密地贴压住了。
“近些日子,我心情不好,朝事又多。”萧清淮抚了抚南姗的鬓发,语气中颇有歉意:“都没怎么顾上你和儿子们……”
南姗掩住萧清淮的嘴,低声道:“皇上不用说了,我都理解的。”萧清淮所说的时间段,是从去岁萧元德身体突然不好开始,毒发,病逝,丧仪,孝期,一连串的事情下来,着实耗了萧清淮许多心神。
萧清淮搂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静静道:“除了江山天下,我就只有你和咱们的四个孩子了……睡吧。”语声渐低,左手却熟练地拍着南姗的后背,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
当京城又一次飘起鹅毛大雪的时候,南姗正缩在温暖如春的宫里,搂着萧明崇教他背书,童音稚朗清脆,听着十分悦耳,芍药轻巧地挑开帘子,对南姗福身行礼禀告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身边的汤公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