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铎叹口气。
令窈心中一喜。
他道:“要哭去别处,仔细别脏了我的毡毯。”
令窈僵住。
出屋子的时候,令窈已经止住哭声,旁边雅谦颓靡不振,他这个样子,看着像是下一刻便能撞死的。
他们走过小花园,那里有一口井,她下意识攥了雅谦的袖子,生怕他跳井自尽。
“他怎么这样,怎么能这样。”喋喋不休,说不出其他的话,又恨又疚,只能反复揪着这一句话啃。
雅谦笑了笑,颧骨处还留着泪痕,“是我的错,不该隐瞒先生练字的事。”
从那天后,令窈便再也没见着雅谦。
他真的被赶了出去,走的时候对着孟铎所在的院子磕了一百个响头,额头鲜血渗人,令窈让人拿了一百两银子给他,抱了字帖在屋里一边练字一边哭。
孟铎屋里的书桌椅换了崭新一套,督导练字的人也换成了个鱼眼木脸的儒生。
她进园子,身旁不许带任何侍从,短短几个月,她的园子便已变成孟铎的园子。
他是真的不将她放在眼里。
令窈狠狠地想,总有一天要让他后悔莫及。
雅谦安置下来后,给她来了信,信中提到他匆忙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