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都快被搓掉了一层,红彤彤的像刚蒸熟的虾子,只她都一味忍着,也没叫疼。
芊眠一边搓澡一边道:“姑娘忍着些,这府里的人都是狗鼻子,一点儿泥腥味儿都能闻见。你姨家里怕也没什么机会给你洗澡吧?”
季泠有些脸红,却又有些怒气。她姨家里的确没机会给她日日沐浴,京城柴米贵,烧水也得费钱。但季泠每日都有自己打井里的凉水在屋子里擦澡的,哪怕冬天也不例外。她本性就很喜洁。
季泠知道芊眠说这话,是瞧不起她,如今她虽说是老太太身边养的小姑娘,但实则是比不上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的。
洗过澡,绞干头发,换上干净的新衣裳,梳了个双环丫髻,季泠可算是漂漂亮亮地出现在午睡刚起的老太太跟前了。
老太太满意地打量了季泠一番,朝旁边伺候她梳头的尧嬷嬷道:“你瞧如何?”
这尧嬷嬷是打小跟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丫头,后来嫁到卢家,生子卢怀土,也在楚府伺候,在外院做管事。如今尧嬷嬷虽然年纪大了不再在老太太身边当差,不过隔上一两日总要来上房走动,生怕老太太忘了她。她在老太太面前得脸,她的儿子、儿媳在楚府也才说得上话。
如此尧嬷嬷自然要拣老太太喜欢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