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天,手心却攥了一把汗。
许久之后,他才放下手中的书信,视线移到桌上的素白瓷瓶上。他看了许久,最终却没有伸手去触碰,清了清嗓子,道,“你回去告诉顾淑妃,此事老夫已知晓,但事关重大,请容老夫考虑考虑,过些时日再给她答复。”
“下官会将谢丞相的话带到,打扰谢丞相了,下官告辞。”侍卫得了回复,便行礼告辞了。
侍卫走后,谢丞相才拿起桌上的瓷瓶,拔掉瓶塞,将盐粒倒入掌心,仔细端详片刻之后,才用手指捻起几粒喂入口中,而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去了多久,谢丞相才将手中的盐粒小心的装回瓷瓶中,塞上木塞,紧紧握在手中,起身往书房内的隔间走去,在一个靠墙的多宝阁前停下,将手边的抽屉拉开,取出一个青花瓷瓶。刚取出的瓶子跟他手中拿着的素白瓷瓶差不多大,同样塞了软木塞。
他将手中素白的瓷瓶放下,而后拔掉青花瓷瓶的木塞,将瓶身微微倾斜,便见有雪白的细小颗粒从中倾斜而出,落入掌心。他捻起几粒喂入口中,细细品味,忽然就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开元二十一年的冬天,从傍晚时分开始,天上便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到晚上的时候,已经铺起了一层。
夜已经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