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也不得不过来应一应景。不过,吊唁者虽然看起来并不少,但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河间府的武官以及寻常府兵。他们皆是李和的下属,不少人与李信也颇有交情,哀思与仇恨都真切许多。便是笨拙地说着安慰的话,也令人觉得更加真实。
谢琰立在灵堂外,远远望着李遐玉瘦弱的背影,垂眸静思半晌,这才旋踵离开。
他正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外走,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道:“三郎君。”
谢琰猛然抬起首,警觉地循声看去。涛壑起伏的松林当中,走出一位身着粗布衣衫的魁梧大汉。他风尘仆仆,满脸胡须,似是许久都不曾打理过自己。但谢琰借着附近垂挂的灯笼的微光,仍是一眼便看清楚了他的面容。
见到谢琰,这大汉竟是虎目微红,难掩惊喜与激动之情:“某可算寻着三郎君了!三郎君果然平安无事!!否则……否则某便是自尽谢罪,去了地下也无颜见郎主!”
“这里不便说话,去客院罢。”谢琰打断了他,回首看了看灵堂,心神微定。见到此人之后,他心里也生出了些久别重逢的欣喜之情。原先他还有些担心,这人出现之后会对眼下的生活产生影响。但仔细想想,倘若他心念已定,又有何惧呢?
李家外院右路有好几个小客院,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