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颜色鲜艳的夏衫,打些时兴的头面首饰,过几日我便带她们出门。这几年她们都只穿孝服,再不肯着别的颜色,如今总算是可以好好打扮一番了。”
“是。”田娘子与周娘子均齐声应了。
“玉郎和二娘还在演武场?”柴氏又问,“不过是前两天随口提了一句话,两人还较上劲了不成?这两个孩子,可真是小冤家。走,咱们瞧瞧去!”李遐龄与孙秋娘平常看着都是乖巧无比,然而,一旦涉及到元娘,两人私下便斗得和乌眼鸡似的。说来也只是孩童之间的意气,但瞧着却总让人忍俊不禁,这两年也为家中增添了不少欢悦。
当柴氏一行人来到演武场时,李遐龄与孙秋娘正在中央的沙地上摔摔打打。一个本是生得白皙俊俏的小郎君,一个原是白嫩柔美的小娘子,眼下却摔得浑身尘灰、发髻散乱,两张脸都像花猫似的。
柴氏定睛看了半晌,忍不住笑道:“看起来应该是不分胜负了。说来也奇怪,咱们家的小娘子,别说射箭、耍刀,便是气力也不输寻常人家的小郎君。简直就是生来便应该习武似的。”她以前还觉着孙秋娘瞧着与孙氏一般柔弱,学些武艺强身健体也好,却料不到她居然也颇有天分。
“这便是旁人常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田娘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