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色泽鲜艳,又是长安时兴的式样,这时节正好穿出去呢!”
李遐龄扭过脑袋,不愿再看她。眼角扫见祖母柴氏正似笑非笑地立在旁边瞧着他们,他脸颊微红,过去行礼:“祖母,孩儿先去换身衣衫,再来陪祖母说话!”与孙秋娘吵起来的时候尚不觉得如何,发现祖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却感到有些懊悔。多少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像阿兄那般稳重可靠,早早地长成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不教祖父祖母劳累,不教阿姊背负重担——怎么嫉妒之情往上一涌,便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罢了。”柴氏道,“有二娘陪着我呢,你去读书罢。这两天你只顾着与二娘比试,连课业都落下许多。小心西席先生不满,向元娘告状,那你可得不偿失了。”
李遐龄心中一凛,匆忙告退:“孩儿这便去念书……祖母,祖母替孩儿保密!”
柴氏笑着点点头,孙秋娘也过来行礼,小声接道:“这宅子中,哪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过阿姊?”柴氏听了,伸出指头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孩子,生得七窍玲珑心,偏偏却总是撩拨玉郎。”
孙秋娘挽住她的手臂,嗔道:“祖母偏心,怎么不说是玉郎总与儿过不去?儿喜欢阿姊,他便天天吃醋。儿都说将阿兄换给他了,他也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