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起头来;玉郎性情不错,又文武双全,也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孙大郎虽然鲁莽些,心地却很良善。今日随着阿姊来了一趟,更觉得元娘也绝非普通的小娘子,心性见识都不知比家中那几个胡搅蛮缠的姊妹高出多少。”
李丹薇神情缓和不少:“是啊。不过因她家是寒门,阿娘与祖母便不许我过于亲近……”
其实,他们陇西李氏丹阳房对世庶之别并不看重。殊不知那位赫赫有名的世祖父(李靖),娶的便是寒门之女,甚至出身都并不算太光彩。几十年来,这桩婚事私下一直隐隐被人当做是败坏门风之举,很是遭人轻蔑鄙视。但那又如何?谁敢亲口污蔑一位一品国夫人?便是外人再多口舌,她这一世与世祖父相濡以沫、儿孙满堂,过得不知比这群只会腹诽她的世家贵妇幸福多少。如她这样的小辈,也从心底羡慕这等相知相守,毫无门户之见的情感。
但偏偏,出身范阳卢氏的祖母、清河崔氏的阿娘,却最见不得这等寒门陋户,最听不得陇西李氏丹阳房的名声被人四处诋毁。便是表面上再如何彬彬有礼、和蔼近人,她们也一直拿高高在上的态度评判着她的知己好友——品行才华皆十分难得又如何?只“寒门之女”这一条,便抹杀了她的一切优点。
李丹薇回过神,勉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