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大唐一行人休息的帐篷群,果然发现里头依旧寂静一片。想必崔敦仍带着几位折冲都尉在牙帐中饮宴。谢琰也不着急,寻到崔家部曲们所在之处,与他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端的是豪爽之极。一路行来,这些崔家部曲对他极有好感,将好酒好肉都给他留了些,见他又带来契苾部侍卫,更是称兄道弟亲热起来。
直到夜色渐深,崔敦一行人才在突利失的护送下归来。谢琰喝下几杯冰凉的水冲淡酒气,悄无声息地随在后头进了崔敦的帐篷。只见崔尚书立在帐篷中央,脸色暗沉无比,拂袖道:“小可汗不必遮遮掩掩。原以为薛延陀是诚心诚意求娶公主,却不想还有人居然当着老夫的面就大发厥词!若是他日公主当真嫁过来,还不知要受多少闲气!堂堂大唐公主,岂能受这般折辱?!今日之事,老夫必如实禀报圣人!”
鸿胪寺长史如实表达了崔尚书的愤怒,在场的大唐人无不怒目而视,难掩郁怒愤慨。突利失焦灼之极,忙辩解道:“崔尚书,那不过是我那弟弟的酒醉之言!且阿父已经将他驱逐出帐外,显然并不认可他的言论!阿父确实是诚心诚意求娶公主,必会立公主为大阏氏,任谁都不可能越过公主去!”
“呵,这种话老夫怎能相信?听说这位拔灼王子是如今的大阏氏之子,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