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去呢,咱们送夫人一程也是好的。”她那些女兵总算能拉出去见一见世面了,这等好机会绝不能放过。而且,若不能趁机历练一番,待到薛延陀送聘礼的时候,又怎么能恰到好处地抓住时机,在里头使些招数呢?
李和抚了抚长须,又道:“昨日都督正式允了三郎入军籍——虽说手底下只有几十号人,好歹也是队正,正经的正九品下官职。”他瞥了瞥略有些惊讶的谢琰,哼道:“此事你早就得了风声,何必作出这等惊讶的神色?”
谢琰笑道:“都遮遮掩掩地与孩儿说,孩儿得了好差使,究竟是什么差使却无人点破。想不到一举成了九品官,孩儿自是又惊又喜。”他与崔家部曲交好,又颇得姑臧夫人、契苾兄弟看重,自然消息灵通。只是此事一日未定下,众人也没什么准话,他便也只当军籍之事办成了。
如今意外成了九品官,他心中滋味也颇为复杂——便是家中兄长中了进士,也无非是正九品上的校书郎、正九品下的正字罢了。大唐文武官员并非毫无干系,若是才华出众,既可出将又可入相——文官涉及兵事、武官涉及政事亦是常有之事。他如今已然立在兄长们尚未企及的起点,而他们却依旧只知在家中按着母亲的想法苦读,试图一朝一夕出人头地。平素他们辗转寄给他的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