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人没有那么些烦心之事,反倒自在一些。
“那阿姊何不如今便闲时去贺兰山跑马射猎,随意自在?”李遐龄已然生出些许逼人的气势,“就似离家的十娘姊姊那般,只管自由自在地做欢喜之事,不必受家中束缚,亦不必担负血海深仇,更不必顾虑什么保家卫国。”
“可我如今更加欢喜。”李遐玉淡淡地道,“我欲效仿平阳昭公主,并非一时意气之言。若非此誓愿,我亦从不知晓,女子也能做这么多事,也能做成那么多事。谁说女子便不能担负血海深仇?便不能顾虑保家卫国?若是有机会,我也想走你和阿兄那样的路途——但我没有机会。玉郎,你尚可苦恼到底是该从文或是从武,但我便是想这般苦恼,也没有机会。故而,我希望你能珍惜,能尽情尽力。”
她伸出手,握住李遐龄微微颤抖的双手。旁的官家小娘子只恨不得浑身肤白如玉,柔嫩无比,而她的双手因拉弓射箭习武的缘故,无论如何保养,都有薄薄的茧子。
“玉郎,我曾心中痛苦,为何不能生为男儿。若是我并非你阿姊,而是阿兄,便不会令你如此瞻前顾后,更不会让祖父祖母这般年纪仍如此操劳。可我到底只是长姊,并非长兄,只能尽力而为。不过,你须得记住,这并非不甘不愿的选择,亦并非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