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去以劫掠为生。想来,另一半人应当是汉人,却毫无是非善恶之念,只管趁着机会杀人得利。”
“若是如此,说不得这些马贼已经成了薛延陀人的细作。”谢琰道,“否则,他们身为马贼,在外游荡劫掠就是了,又何必假冒名籍混入军府之中?当时祖父将那几个细作除掉,确实很是干脆利落,也解除了未来的心腹大患。不过,这些马贼久寻不得,或许是投奔了那些个铁勒部落,又或许隐姓埋名藏在百姓之中。”
“也许是商队?”李遐玉思索着,“他们近年仍然不断地作乱,行踪又灵活不定,说不得便用了什么法子掩饰自己的身份。或许咱们应该打听打听,那些往北去的商队中可有什么一夜暴富、形迹可疑的行商。”
“便是有,最近他们也不好过。”谢琰接道,“你给我的密信中不是提到,铁勒部落近来异动频繁,时常迁徙,与马贼遭遇多次么?我最近亦发现,往北的商队越来越少,不是货物被薛延陀人低价强买强卖了,便是被来历不明的马贼盗匪抢了。”
他垂下眸,望着身边的少女;李遐玉恰抬起眸,目光清亮——两人相视一笑,不必言说,便理解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价值亿万金的嫁妆,果然让薛延陀人开始上蹿下跳了?莫非他们不想自己拿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