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的笑意,心中如猫犬抓了一般,很想问一问到底是哪家的小娘子。但自家三郎君的脾性他很清楚,若是没有九成九的胜算,他是决计不会透露半分的,以免生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来。
就在此时,院门外传来思娘与念娘的声音:“谢郎君可在?奴奉元娘之命,来问一问谢郎君是否身体不适。”“奴也奉了元娘之命,给谢郎君送午后品茗赏雪的花贴。”因谢琰身边一向没有婢女服侍,昨夜又吩咐仆从小厮不得随意入内打扰,故而只有冯四带来的三四个少年部曲守在外头,瞪圆了眼不让两个婢女入内:“冯四叔在里头与郎君说话哩!”
谢琰翩翩而起,掸了掸衣裾,披上玄色的裘衣,踏出门去。玉树琼枝之中,他乌发乌眸玄衣,竟也有几分飘飘似仙之感,足以令人转不开眼去。当他出现在院门处时,就连早已经习惯他优雅举止的思娘、念娘也不由得有些出了神。
“让元娘挂念了,我不过是因有些事耽搁了而已,这便去校场。”谢琰接过念娘给的桃花枝,笑容越发深了些,视线飘了过去,低声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说罢,他便拿着桃花枝径直往校场方向去了,留下五人在原地面面相觑——他们虽都识字,但到底从未背诵过《诗》(《诗经》),哪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