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闲话。
“前两日传来消息,阿史那思摩可汗率领突厥降部,突袭了薛延陀某部众,满载而归。夷男竟然忍气吞声,派了使节往长安向圣人诉苦,恳求大唐出面调解两族的矛盾。啧,此人还真是能屈能伸,完全不似往日那般气焰冲天。当年他派人四处游说,使契苾部反叛,掠走姑臧夫人母子三人,反过来要挟大唐和亲的事,还历历在目呢。用汉话怎么说来着?风水轮流转?遭薛延陀欺压劫掠过的部族,如今恐怕都拍手称庆了罢。”
“若非此人如此难缠,圣人与朝中诸公亦不会防备至此。能够趁着突厥衰落而一统草原得势的部落可汗,论权谋智计几乎能与开国之帝相当,确实不可等闲视之。夷男既然如此放得下颜面,是打定主意先安内了,铁勒诸部如今的混乱亦可见一斑。想来突利失与拔灼之间,也正势同水火罢?”
“听说自和亲之事失败后,夷男便病重了。他威信渐失,二子又顾不得孝顺膝下,只盯着可汗之位互相疯咬。无论换了谁,每天都受气惊怒,大概也不可能活得太久长。你觉得突利失与拔灼,哪个能夺得汗位?”
谢琰轻笑一声,眸光微沉:“若是突利失成了大汗,优柔寡断又急功近利,说不得将来便是一根墙头草。一面腆着脸来求公主下降,一面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