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阿弟说话,正色道:“十二郎,你本便不该在玉郎跟前吹嘘。他自幼每日练习骑射,射艺哪里是咱们能比得过的?如今话都收不回去了,教他这般失望,这些嘲弄你也只能受着了。”
李丹莘无奈道:“若是知道你们是这般打猎的,我必定什么都不说。省得他还以为我撒谎骗他。”而后,他又禁不住低声嘟囔:“年纪比我小,偏偏文才武艺都胜过我——我也并不觉得自个儿不够聪敏伶俐,到底差在何处?”他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又有些发酸,索性便拿着弓箭自己找地方练习去了。
李遐龄生了一会儿闷气,四处顾盼,只见小娘子们依旧笑闹着聚在一处,孙夏小心翼翼地守在旁边,慕容若与谢琰仍然相谈甚欢,唯有李丹莘孤孤单单地立在角落里,禁不住又心软了。
两个做阿弟的吵吵架又和好,阿姊们眼角余光瞥见,亦只是一笑而过。孙秋娘反倒有些老气横秋地想着,这两个小郎君真是奇怪,一会儿张口闭口都引经据典,随意就能说出一番大道理,一会儿又像稚童一样耍脾气,喜怒哀乐竟是半点都不掩饰,实在令人很难信任。
直到天色将暗,快下山时,慕容若与谢琰才意犹未尽地停止了讨论,也参与到狩猎当中来。因并未深入山中,不曾遇见猛兽的缘故,两人倒是并未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