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是这般度日。故而,他们也便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仅此而已。十娘姊姊不必烦扰,崔县君耳濡目染以为世间夫妇大抵如此,你与姊夫情分到底不同。如何安排家事是你这位当家娘子决定的,便是阳奉阴违,她又能如何呢?”
李丹薇沉默片刻,叹道:“我心中明白,阿娘不过是心忧而已。去岁茉纱丽婚后不过两三个月便诊出了身孕,年末便得了个大胖小子。她见我迟迟没有动静,担心阿若不满,给我找了好些医者看脉调理。我原本心里不急,看着她焦躁不安也觉得急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好消息,才松了口气,她便又探问起了房内事……”
“只管拿好话搪塞过去便是了。”李遐玉安抚道,“崔县君没有恶意,十娘姊姊也很不必将那些话放在心上。将整个府中经营得滴水不漏,又何惧出什么纰漏?而且,若是心绪不宁,恐怕对腹中孩儿亦是无益罢。倒不如想开些,随心所欲些。若是实在不愿在灵州待着,何不去贺兰山下的庄园中度日?姊夫来往的时候亦便宜些。”
“如今尚未满三个月,须得闭门不出方可。待到能走动了,我定是要去庄园上的。”李丹薇道,唇角勾了勾,“不提此事了,眼见着一个月后你便及笄了罢?那时候我正好能出门,去参加你的及笄礼。说来,你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