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大快事。”茶室当中,袅袅茶香弥漫。谢琰举止飘逸地用茶筅击打着茶杯一侧,茶沫如雪峰若隐若现,宛如远山雪景图。谢璞仔细端详着,赞叹道:“想不到你分茶的手艺也如此高明。我在长安时也参加过几回茶会,那些声名鹊起的茶道高手亦不过如此而已。”
“大兄要试一试么?”谢琰微微一笑,“不过是熟能生巧,且眼明手快耳。想好要分出什么茶画来,琢磨上数日也便渐渐能成形了。我如今已经练了三四年,不过是略有小成而已。这里还有好些不错的茶饼,大兄尽管尝试。若学得茶艺,平时可自斟自饮,茶会文会时亦能小试身手,两相得宜。”
谢璞禁不住笑道:“好端端的风雅之事,你却偏偏将后头的功利都说得一清二楚,弄得这风雅事也沾上了俗气。不过,生在俗世便是俗人,如何能不沾染俗气呢?这么明明白白地道出来,总比故作风雅好些。”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谢琰抬首,瞧见外头漫步行来的李遐龄,“玉郎,过来分茶。”这些时日家中有些吵闹,也难为李遐龄还每日坚持念书进学。按他所想,偶尔放松一二也无不可,故而便特意唤他一声。
李遐龄双目微亮,笑着加快脚步走入茶室中:“听闻阿兄……不,姊夫这几日放了假?我便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