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底没有你自己做主的道理。按理来说,你应当将此事禀明母亲,让母亲遣人提亲才是。你如此自作主张,终归是落人口实。”
“既无私相授受,又有贵人出面,官媒提亲,会落下什么口实?”谢琰淡淡地道,“大兄实在是多虑了。何况按大唐律,我所做之事很合规矩。至于谢家的规矩,横竖我已经离家八年之久,许多规矩都破了,再多破一个亦无妨。”
“你这脾气……”谢璞不由得失笑,“原以为确实磨出来了,却仍是这般冲。都已经八年了,你这口气还要生到什么时候?人生能有多少个八年?你如今已经靠着自己的能力出头,便是回去服个软又如何?母亲虽嘴上不说什么,到底仍是惦记你的。之前你让人传了那么多奇怪的消息,她又气又恼又担忧,命我查一查你的行踪,确定你是否安好。到底是嫡亲的母子,她怎么能不牵念你呢?”
“我若回到她身边,只会惹她气恼,倒不如离得远些,彼此安宁。”谢琰接道,“我原本打算给她写信,却仍无法确定,她会不会逼着我放弃眼下的一切,回去继续科举。在她眼里,进士贡举是咱们唯一的晋升之道,不考出个进士便无法证明谢家人的能力。”
“母亲她——”谢璞喟叹一声,一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