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之色。他们二人已是太过熟悉了,便是新婚,亦不会像其他人那般羞怯。
谢琰轻轻地拨弄着她披散的鸦发,见她似是完全放松下来,心中既妥帖安心,又不免生出几分逗弄之意。新婚之夜,哪有这般平静以对的道理?瞧起来竟似是成婚多年的夫妇一般,默契有余,情意不足。于是,他目光一动,又道:“眼下你该看的,不是这种书罢?那些压箱底的书,怎么也不见你仔细看一看?莫不是,想等着和我一起看?”最后一句,他是欺在她耳边说的,热气扑在她耳中,引得她半边身子都酥麻一片。
想起那所谓的压箱底的“书”,李遐玉双颊顿时微红,轻嗔着抬起眼望向他,却不自知自个儿已是眼波婉转,难掩动情之意:“你怎会知晓?可见你定也是悄悄看了——莫不是那些书里头,便有你送来的罢?”
“自是只有我觉得不错的,才会悄悄给你送去。”谢琰的目光暗暗燃起了火焰,嗓音不知不觉便黯哑下来,拈起她的发丝轻轻嗅着,“阿玉,你看过哪一本?经折装的无名之书?或是那几个卷轴?那经折装的第一页上画的什么,你可还记得?我们取出来再瞧一瞧?不然,若是两人都不通人事,如何能……得闺房之趣?共云雨之欢?”
经他这样提醒,李遐玉脑海之中便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