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若是新罗不曾来大唐求助,冷眼旁观他们三国彼此攻伐,互相内耗亦是不错。虽说不过是区区弹丸之国,但也曾狼子野心进攻中原。若是容他们安然居于卧榻之侧,迟早会造成乱局。”
慕容若垂眼笑道:“你说得是。想我吐谷浑人,当年亦是自鲜卑山西迁而来。那本该是我们之故土,却频频落入这些弹丸之国之手,想来真有些不甘心。”传闻中的鲜卑山(大兴安岭),过去便是北接肃慎(靺鞨)、东临扶余以及高句丽的要地。数百年来,一直是北方游牧族与东北农耕国度之间的天然国界。
“若是他日有机会平复东北故土,你再请命迁回鲜卑山亦无不可。”谢琰笑道,“只是你们这一支离开那里已经数百年,众人也未必还想着回去罢?”
“你说得是。我也只是想去看上一眼。如今已经习惯了大唐的繁华,如何能适应深山老林?何况,更是舍不得十娘、阿修和芷娘跟着我受苦受累。”慕容若摇了摇首,“说来,以你所见,薛延陀牙帐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突然便不许人出入?莫非是夷男可汗病重?”
“假如夷男病重不治,突利失与拔灼必定相争,支持他们的部族亦会蠢蠢欲动,咱们一路行来不可能毫无察觉。何况先前夷男也曾卧病许久,二子阋墙的时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