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敌人嚷嚷自己要当耶耶了罢?”
慕容若呵呵一笑,瞥了瞥仍在四处团团转饮酒的某人:“头一回当耶耶,谁不是如此?且陪他喝个痛快就是,我便当作没瞧见,不会拿军法规矩给你们治罪,安心罢。”说罢,他心中却不免盘算起来——年纪仅相差两岁,不论此胎是男是女,今后或许都能做成一桩不错的儿女亲事。当然,只是或许而已。作为耶耶,他也乐见周围亲近人家有人才品行皆出众的小郎君小娘子,免得到时候无从抉择不是?
这一夜,谢琰以一人之力,将军帐内所有人灌醉了。而他自醉梦中醒来之后,便立即写了一封热情洋溢兼事无巨细的家信。将厚厚的信件放进信匣,他便命那送信的部曲入帐。然而,随之钻进来的还有眸光转动的丝帖儿:“谢郎君,我已经许久不曾见李娘子了。我帮你送信,正好见她一面,也好见识见识你们汉人的繁华城池,可好?”
谢琰打量着她,嘴角轻轻地挑了起来。
年二十九,远行千里跨越大漠与漠南戈壁的两骑终于抵达弘静县。李遐玉闻讯而出时,孙秋娘已经将那位身量娇小的信使引了进来。小信使见了着宽袍大袖的她,双目微亮,脱下厚重的披风与兜帽,露出一张轮廓依稀有几分熟悉的俏丽脸庞:“李娘子,可算又见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