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甚至比不得弘静县城。染娘,出来这么些时日,你可曾想家了?”
“想。”染娘脆生生地回答,“想阿姊,想姨母,想曾外祖父与曾外祖母,想阿兄,想表舅和表舅母,也想阿弟。”她将家中的每一个人都数了一遍,依偎在自家阿娘怀里:“阿娘,儿也想写信。”说着,她便伸出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手掌,认真地道:“不会写字,就按手印。”
“好,专门给你几张纸按手印。”李暇玉忍俊不禁。
李遐龄听得,亦是笑得更畅快了:“听闻你方才还闹着要学写字?如今你身子骨尚未长成,不能执笔,且再稍等些时日再说罢。眼下只需认字便足矣,若是你阿娘忙起来,便由我来教你《千字文》罢。”
染娘仔细想了想,忽然道:“阿爷不是喜欢做东西么?等阿爷家来了,儿就让他给儿做一支能用的笔。”她自不懂事之前便颇喜欢去谢琰的工坊中翻动,便是顽那些边角料也觉得很有趣。她甚至还从工坊中收集了好几套“玩具”,特地央着李遐龄染了色,当作宝贝珍藏起来。因着她不舍得这些“玩具”,这回李暇玉也放在行李中,替她带了过来。
李暇玉微微一怔,遂弯了弯唇角,抚了抚她的小脑袋:“不错,你阿爷一定会有法子。”
三人纵马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