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不仅性情坚韧豁达,且几乎是全才。琴棋书画诗赋茶几乎无所不通,只是并未专精罢了。假以时日,精通这些技艺亦不过是手到擒来而已。只可惜他不曾选贡举之道,也不曾拜什么好先生受到教导,否则便又当是一个足以震惊长安的惊采绝艳的人物了。”
王夫人却笑道:“便是不曾贡举,他如今不也是令你大为赞叹么?你与阿实(崔简)皆惋惜他不曾去考科举进士,但科举进士绝非唯一的晋升之途。在我看来,投军从武亦是报国之道,且听来更是令人感佩至极。更何况,从文从武又如何?只要有能力,如他这般的人才更容易出将入相,日后的前程亦是不可限量。”
崔子竟恍然道:“我一时间被阿实带偏了。不知不觉,我们父子二人竟生出了偏见,以为贡举之道方为上,其余之道皆为下,着实有些自大。”他丝毫不介意承认自己一时的偏执,继续道:“确实,与他提起用兵之道,他的天分更是无比惊人。如我,大抵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而他却能侃侃而谈,随口便援引各类兵书与先朝将军们的诸多战例。他绝非寻常的武官,许是校尉或果毅都尉,一定曾带兵参战多次,时不时便能想起一些令人拍案叫绝的战例。”
说罢,他不免长叹道:“这般的人物,我实在有些舍不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