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任晴娘与雨娘细细地与她施了脂粉,贴上花钿,看上去端的是又精神又优雅华美。那插戴在鸦发中的金镶玉步摇、红宝攒花钗朵、栩栩如生的赤玉梅花簪,颈项上的璎珞圈,手腕上成串的虾须镯,更是绚烂之极。
当她牵着染娘缓步行至外堂时,谢琰禁不住眼前一亮,含笑起身相迎:“娘子与染娘都已经装扮妥当,我这一身是否与你们不太合衬?”他身着浅青色的窄袖圆领袍,浑身上下朴素之极,只有腰间那枚玉环为饰。
“耶耶。”染娘瞧见他时,便立即上前几步,拽住他的袍角不放。她微微嘟起嘴唇,似乎还是觉得心中不安稳,非得将自家耶耶拽在手心里才能安心。
见此情状,李暇玉浅浅一笑:“染娘醒来之后便四处寻你,唯恐之前不过是一场梦。我劝了许久,她才相信你如今正在外堂。且让她将你当成纸鸢,一直拽着你罢。否则,她恐怕要时时都盯着你呢。至于衣衫,挤了一夜确实不能穿了。幸得我自灵州而来时,还带了不少与你做的新衣衫。你便回内堂去,换一身新衣再走罢。”
“染娘,耶耶去换衣衫,你先跟着阿娘用些朝食。耶耶很快便回来了,待会儿再牵着你如何?”谢琰便好言好语地与女儿商量。染娘犹疑片刻,微微点头答应了。而谢璞瞧着父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