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赶过来。”李暇玉回道,“咱们且听听大兄如何安排罢,免得惊扰了阿家——阿家最近身体略有些不适,应当不适合如此大喜大悲。”那位阿家若听闻这个消息,心中还不知会作何感想。当然,她也不想行小人之道,将她认定儿子已死,又命她们母女戴孝等事告诉谢琰。这些事应当由谢璞来说,才显得最为公道公平。
“如此甚好。”谢琰便道,垂首再看怀中,染娘已经不知不觉睡熟了。于是,他便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放入李暇玉怀里:“阿玉,你一夜奔劳应当已经很是疲惫了,不如且回里间去稍作歇息罢?我与玉郎尚能撑得住,由我们来招待大兄便是了。”
“也好。”李暇玉回道。待会儿要去谢家,夜里还需入宫,她确实应当养精蓄锐才是。于是,她警告地望了李遐龄一眼后,便抱着染娘进去了。
此时,仆婢们已经陆续送来了一些新鲜吃食,换下那些早已凉透的清淡小食。李遐龄饮了一口温热的酪浆,眯起眼,决定还是听阿姊的话。然而,坐在他对面的谢琰却微微勾起嘴角,眉眼中带着他熟悉的笑意,压低声音,几乎轻得听不见:“玉郎,你是否有许多话想与我说?莫急,咱们一边等大兄过来,一边用些吃食垫一垫,一边——慢慢说罢。”
☆、第一百七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