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将军召入宫来,让他们认一认罢。”
“圣人……”谢琰从未想过,这位年轻的圣人居然亦有如此一面,不禁无奈笑道,“夜色渐深,又何必因臣的缘故,烦劳两位将军入宫来?何况,臣本便打算这两日便递帖子去拜访两位将军,谢过他们的照拂。”
“朕只是替崔子竟圆他的心愿,与你并无干系。便是他们二人见过你,也不妨碍你去拜访他们。”圣人笑眯眯地,又道,“自阿爷驾崩之后,他们几个胡将一直闹腾着要殉葬昭陵。朕坚持不许,他们便郁郁寡欢,总是闭门不出。如今已经过了半载,得见了你这位故人,他们心里应当也会好受一些罢。”
谢琰遂长拜而下:“臣替家师叩谢圣人。”
“这份人情,岂是你叩谢一回便能还给朕的?待崔子竟自己来还也不迟。”圣人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至于你……他将你送到长安,便是忍痛割爱,将你送到了朕身边。朕又如何能再将你放回幽州去?你且寻医问药,将暗伤治好。朕与崔子竟再好好商量一番,必定要给你一个最适合你的职缺。”
于是,谢琰又叩首再拜:“臣叩谢圣人隆恩。”若是他猜得不错,大概他短时期内休想回到边疆——或者也不会真正成为主持一座军府的折冲都尉了。等待他的,或许是他从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