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觐见圣人,自是极为不错的机遇。”谢琰又道,“这两日我便寻着机会禀报圣人,你且在家中略作准备。原本该让崔尚书带着你面圣才是正理,不过我得了这职缺凭的便是先生的举荐,倒也不必拘泥这些。”崔尚书在政务朝事上极为严谨方正,又并非圣人的宠臣,自然不可能做出将孙子带着面圣的事来。不过,凭着圣人与崔子竟先生的情谊,想来也对他的嫡长子长成了何种模样颇为好奇罢。
果然,圣人听闻谢琰提及崔简之后,便笑道:“这孩子朕也有些年头不见了,不知如今的脾性与他阿爷像是不像。”说着,便让他领着师弟来见一见,又同他一样埋怨崔澹居然隐瞒此事:“原早该让朕见见阿实,你们家偏都藏着掖着,担心朕和谢爱卿将他活吞了不成?”
崔澹颇为无辜地瞪大眼,回道:“不过是家中晚辈归来了,在御前说这种琐事作甚?”又苦笑道:“若是让父亲得知圣人突然召见阿实,又要去信幽州责骂子竟事君无礼了。他可不管是不是谢三郎举荐的,只说子竟没教好弟子便算是理由充足了。”
谢琰无奈:“倒是我连累先生了。”他以前也从未觉着崔尚书是如此端方的人,当年在薛延陀汗王牙帐中智计百出,做戏的功夫好得惊人,言谈间便给人挖了好些陷阱,平常怎可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