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施承宣还要一心奔往京师。
姜冕站在房中,袖手打量其间布置,眉头皱了又皱。我十分不能理解他,虽然此间简陋,却也有床有被有桌椅,门窗也不漏风,简直不能再奢华了。
我奔去桌边倒茶就要灌下,忽地被一步赶来的姜冕夺过杯子,倾杯洒去地上。
我瞬间脑补传说中的荒村黑店人肉包子,不由大惊问道:“有毒?”
姜冕掏出手巾擦拭杯口,淡淡道:“有灰。”
“……”我望着他手中已然放光的杯口,上等房间的茶具被嫌弃不干净,还被他里里外外擦拭蹂/躏。茶具若有物灵,一定已羞愤而死。
直到将看不见的灰尘彻彻底底地清理了一遍后,他重新斟上茶,递了过来。我不知该感到受宠若惊还是毛骨悚然,总之捧着茶灌一口先压压惊。
然而更惊惧的还在后面。
不知疲倦且严苛待人也严苛待物的巡按大人脱去官袍,从包袱里翻捡出一套旧衣换上,挽了袖子,手持随身丝绢,开始跟桌椅器皿做起了持久的斗争。从左擦到右,从右擦到左,抹完茶壶盖再抹茶壶身。
解决完桌椅茶盏,他甩也不甩看呆的我,开始将目标转向床榻。
随从搬上来的巡按大人的包袱是个百宝箱,只见姜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