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之间的完全坦诚,是不可能存在的。
三年来,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几个外乡人徘徊在暮色里,狼一样的眼睛盯着平阳县,盯着我的身影。他们的目光交织着猎人铺设陷阱的狡黠光芒。
可惜他们是在平阳县,我所熟悉的地盘,所以谁是猎手谁是猎物,尚未可知。我究竟利用了多少地形多少工具,使他们或坠湖或跌落山崖或迷路在蛇虫山野,我如今也记不清了。
谁让我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呆滞包子脸,一看就是百里挑一的受害者。无论给他们多少智商,他们临死都未必愿意相信送他们去往鬼门关的人,会是我。
解决完一批又一批自投罗网的猎物,我也在实践中进一步熟练到了清理现场,直到了无痕迹,再清洗双手回家去给施承宣做饭,给他捧上热气腾腾的素饭,给他夹一道村民送来我精心水煮的蔬菜,呆呆听他絮絮叨叨跟我谈论县里鸡毛蒜皮的纠纷,然后被他揉乱一头蓬松的碎发。我含着米饭一口口下咽,丝毫不为任何事影响食欲,施承宣则趁着这个时候去给我烧热水留待洗澡用。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我和他做一对寻常夫妻,再买一送一添个娃娃,过着一家人幸福的生活。
我究竟有没有爱过施承宣呢,这个问题好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