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乐而哀,喜而悲。
旋即他将手帕垫在我颌下,收了干戈,坐回对面,举杯垂目,茶水似品非品。
好好的一个艳阳天,没了。
原因竟是他多看了我一眼?
我竟有兴云布雨之能,忐忑得萝卜都不敢啃。
这厢落针可闻,隔壁那厢正传来议论之声。
“苏兄,今岁恩科由礼部童尚书主持,你可去尚书府投卷过?”
“孙兄,往尚书府呈送行卷的还会缺我一个么?近来京中行卷日盛,竟不怕诗文污了主考的眼。”
“苏兄这话可要当心得罪士林了!人人投卷,独你不投,莫非真指望殿试高中?不是我信不过你的学识,是上头那位,据说自登基后便三天两头的因病不问朝政,一切朝事全由太上皇定夺。今岁能否主持殿试还未知,即便会因此恩科特意出面,也未必有那明辨一甲头等的本事。”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陛下品行才识我们不得而知,虽多有痴傻传闻,若真如此,即便被点为一甲,恐怕也非幸事,不如索性回家读书。”
“苏兄何必将前程全押在一个有名无实的痴儿君王之身,自谋前途才是正事。若要混迹上京官场,还需拜会多方公卿,投卷便是对于我等士子来说最清高的举措了。那些大人们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