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施承宣。”
三字入耳,心口不免一阵发紧。
童尚书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陛下因何垂问?”
我痴缓了一下,垂下眼:“尚书的这位高足跟贵千金可是有过婚约?”
童尚书不知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脸上一片疑惑,也只得据实回禀:“陛下广闻,老臣因赏识这名门生的才学抱负,三年前确有将爱女许给施承宣。”
怀抱希冀的风灯一盏盏熄灭,化作心头的一记重锤。然而到了这个时候,我竟还想挣扎一下。
“三年过去,童尚书家的千金再未许其他人家?”怕惹人误会,以为我诋毁人家千金的节操,我又补充,“非朕质疑尚书礼仪人品,乃是听说平阳县贫瘠穷困,遭贬此地的官员多有去无回,志向怠灭,从而庸碌一生。贵婿远离京师,身入荒凉之地,尚书家纵然取消婚约,也不会遭人闲话,毕竟姑娘家青春耽搁不得。”
听我啰嗦解释完后,童尚书一句话消灭掉我最后扑腾的小火苗:“并没有。小女情坚,许此俊才,便再无二心。”
我遭到沉重打击,脸上神色尽显,奈何人家以为我是质疑那位千金的情坚。童尚书望我一眼,全力释疑:“承宣虽遭贬谪,老臣却未对他放弃希望,老臣这名门生性子刚烈,意志坚韧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