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势不可遏。
雇了一顶小轿,坐进去后,我拉着晋阳侯衣角,仰头恳求:“姜冕呢,我可以跟他一起么?”
他俯身在轿口,手撑在轿沿,发丝垂到我手上:“姜太傅自然是进宫等你去了,你回宫,当然可以跟他在一起。宫里,还有你母……你父皇,如今的太上皇。”
一步步走到这里,看来已没有了回头路:“那大理寺的施承宣呢,可以让他不要那么快见到童尚书么?”
晋阳侯温柔中带些惘然:“可以。”
我缩回轿中,不知是喜是悲,应该高兴也未必,伤心难过又似乎用不着,五味杂陈难辨滋味:“那走吧。”
他将这般的我看在眼里,目光沉浮,起身放下轿帘,吩咐起轿。
一顶不起眼的小轿,晃晃悠悠,抬去了骊宫。
一路未有关卡审查,盖因晋阳侯活鲜鲜的一张脸,身份尊崇不可方物,无人阻拦检验。这又是何等的功勋,何等无上的荣耀,仅仅皇叔身份绝做不到。我趴在轿子里,只觉身边人一个个无私无畏地对我好,我却完全不了解他们。
那个三年前的不会哭的没心没肺的痴儿太子元宝儿是何等受宠,三年后不知是否依然是元宝儿的我转接了他们的宠爱,只感人在云中,未踏实地。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