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才不会。”
姜冕头顶生烟:“……”
我探过脑袋,凑到他正研读的奏折上面:“咦,太傅好厉害,倒着的奏章都能看……”
姜冕脑门青筋一闪,抓过奏折嗤啦嗤啦几下撕掉,一扔:“大臣们个个不学无术,写的什么乱七八糟文章!”
我没敢提醒他,这封奏折是他唯一夸过的一本。
我更没敢提醒他,擅自销毁大臣奏本乃是大逆不道。
我默默捡纸片,不防他突然冷声道:“选皇夫生娃退位的事,你想都别想!”
我一头栽倒被褥上,泪流。
……
跟太傅一起,必要承受他的喜怒无常,比看奏折还要累人。好不容易挨到夜里,我在留仙殿翻箱倒柜才找着一件勉强能穿的男人便衣,还得将腰身缠那么几圈,袖口挽那么几道。
改装完毕后,回头见太傅兴致缺缺地托腮看书,毫无夜探御膳房的自觉。我特意为他挑了一件风华毕露的衣裳,虽说夜里穿这种风骚衣着容易暴露行迹,但此一时彼一时,善于见机行事见风使舵的我知道姜冕他此刻已无夜探兴致,为了激发他的兴趣,我不惜从他的海量衣橱中扒拉了最光鲜的一件。
抱了这件外衫,我跌跌撞撞几度踩了自身超长衣摆,跋涉千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