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地方则传来扑通扑通扑通的狂跳声。我把耳朵贴在那擂鼓的地方,两手趴在他胸膛,嗅着衣上梨花香,准备接着睡。
但奇怪,体温相触,融掉了一刻前还滚滚不绝的睡意。我把手按在他心口,翘起脑袋:“太傅,你的心脏很活泼呀!”
姜冕瞬间翻身,将我掀落,我抓着他衣襟,被他顺势扑来。
我彻底醒了,睁着眼看他身体压来,虽然看似压在身上,但身体重量他自己支撑着,从而未形成凄惨的碾压之势。
他盯着我,我看着他。谁也没敢动。
“起不起?”他问。
“起。”我答。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一向是个善于审时度势关键时刻还能溜须拍马的不世出人格。
然而片刻后,我重申:“我说了起了,太傅?”
他维持原状还没挪身的意思:“嗯。”
“嗯”了还不动是哪个意思?
因为我是个善于审时度势的人,所以我动了动腿,把脚伸到他胳膊下。如若欲求不满,这便送上门。其实我也不亏什么。
他挥手把探过去的那只脚握住,生生把我从他身下扯去了一旁,他翻身而起,迅速理衣,快步出了殿门。旋即一队宫女捧衣冠,鱼贯而入,前来床边给我更衣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