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不住因大鱼甩尾翻腾而低垂弯曲的钓竿,皇叔从旁搭了一把手,助我收竿。皇叔一出手,那大鱼的力道就完全不足道。
肥美的鲜鱼就这样被钓上来了。我瞅了瞅,感觉哪里不对。鱼钩并非在鱼嘴里,而是卡在鱼腹。我吃惊地从鱼钩上取下大鱼:“皇叔,你家的鱼好特别,会用肚子吃饵!”
皇叔又要给我擦手,低下的脸容在波光反射的荷亭内如有神光勾嵌,美似仙人:“陛下莅临,这鱼儿无论如何也要自己上钩,自荐清蒸鱼给陛下开胃。”
我将视线从皇叔脸上收回,咽了咽口水:“清蒸鱼……”
仆人上前收拾鱼竿鱼桶。皇叔悉心交代:“两条鲫鱼让厨房剖好洗净,晚饭我来做。”仆人应声,撤下渔具,退出了荷亭。
“皇叔会做饭?”我心头雀跃,神采奕奕又望向皇叔。
收了手帕纳回袖中,皇叔就着雕栏而坐,背倚亭柱,衣上有荷风:“从前你可是对皇叔的厨艺赞不绝口。”
“那、皇叔会做卤煮么?”我站在亭中,小心求索,寄予希望。
他掠我一眼:“不是说过了么,要吃清淡,不要总想着卤煮。那民间的杂食,不要多吃。”
我泄气,哀怨道:“那我偶尔吃吃总可以吧?”
“姜太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