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誊抄,不知是怕我写错字还是怕我偷工减料不按原文抄写,总之是对我十分不信任地监督着。
我的字委实不算好看,在与太傅成熟端凝的原文笔迹对比中,尤显幼稚轻佻。抄着抄着,就不自觉模仿起他的笔迹来。一边模仿笔迹抄写,一边当然也不忘过目文中意蕴。
这个过程中发现,对于一些简单的朝事,太傅批语也简单,我看一眼便明了。而对于一些复杂曲折的政事,太傅批语详尽,未必是对上奏者的耐心审批,极有可能是为了让我看懂,才深入浅出剖析入理。我再抄录一遍,一方面加深对朝事的理解,一方面也是在大臣们的奏本上彰显为君者的见识。
太傅盯着我抄完三摞,这才对我生出点微弱的信任,没再紧盯不舍,拽了把椅子安在书案对面,坐下看起自己的书来。
我从奏本上抬头,瞄了他一眼,见他手握的书卷还是那本午睡前翻阅的《素问》,书都翻旧了,快到韦编三绝的地步。看着也不像是心血来潮打算跟太医哥哥抢职业,难道是兴趣突发转移?
好似察觉我在偷瞄他,他目光从书上陡然一转,盯我脸上:“错一个字,反复抄十遍。晚饭前抄不完,晚饭就免了。”
事关口粮问题,我虎躯一震,忙低头加快速度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