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琯做的早饭,那是比较靠谱的。我勉强睁了眼,便被太傅拖抱出被褥。我打着哈欠,瞅一眼太傅的劳动果实,果然不出所料,衣裳穿得乱七八糟,脚上还光溜溜的,小腿肚子还露得明晃晃的。
他咳嗽一声,重新动手规整,襟衽交叠,衣带牵搭,褪下裤管遮到脚踝,指端碰触踝骨,便又不离手。
我歪歪扭扭地坐着,一手搭上他肩头,趴过去提醒:“太傅,再玩就误了早朝,朕要做昏君了。”
他这才恋恋不舍给穿了鞋袜,这一环节永远都是磨磨蹭蹭,耽误时间也在所不惜。穿上鞋子,落了地,放下衣摆,只露出鞋子的前端。他眼睛盯过来,视线被阻隔,特别不开心。
他坐床边,我恶意满满蹭到他身边:“回宫后,朕只怕很难有空再造访太傅府上了,又不像从前太傅住留仙殿的时候,容易串门。”
他看我嘚瑟,伸臂一把捞我过去,眸色深深:“你知我是为何搬离出宫?宫里已有议论,陛下同太傅过从甚密,还有人道我以色侍君,做董贤第二!”
我近处望了望他这张以色侍君的脸,年纪大我许多,也只教训人的时候老气横秋,平常风韵倒是别有情致。
“太傅在宫里的举止都惊世骇俗,不加收敛,居然怕人议论?”留仙殿书